全球信息:(前传/番外)生活插曲。(父亲篇·2)
本话算是对柳也就是本传主角父亲这个角色的补充,因为想到了就决定写下来了。第一次写非故事线而是人物线剧情,想写甜文但又没写过所以先试试手。
“你先等一下,我记得钥匙被我放在地毯下面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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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边说一边焦急的找着,而他的后面是他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朋友,一路上,他一直提心吊胆的,因为他们村最近不太平,为了缓解内心的不安,他一直在与他说话,但她却只是用啊,噢…这样的方式回复自己,不过,这样也算是有个伴了。
少年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得出一个最终结论,今早他走急了,钥匙还在家里面。
“这个…嗯,抱歉,我把钥匙丢里面了。”
少年摸着头 ,略显尴尬的说道。而与此同时,他也走上前去,把手放在门上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毕竟我们在外面钥匙在里面也没办法。”
“不,我的意思是,把门拆了,这样我们就能进去了。”
正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见状一旁的少年赶忙上前将她拉了回来。
“别别别啊!这大半夜的门坏了,找不到人修,心里不会安生,不要这么干。”
“那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在外面呆一晚上吧,蚊香快烧干净了。”
“放心,我自有办法,你等我一下,我给你表演个绝活。”
随后他将书包放下,从包中拿出文具盒,拿起了一把尺,伸向窗户的缝隙中。
“向这样子卡进去,抬起了,然后…好了,走,我们翻窗进去,真麻烦,回个家弄的像个小偷一样,虽然是我的锅。”
他这样说着,随后便凌空一跃轻松的翻了过去。
“嗯,你是经常这样吗?为什么这么熟悉。”
“嗯,这个吗 ,呵呵我们先不说这个了。赶紧翻进来,我们早点休息。”f^^*)
“噢。” (︶︿︶)=凸
在经历了一些波折后,二人总算是进入了室内。
杨永树拍去身上的灰尘,向着房屋的角落走去。
“我家可能有一点乱,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好。”
开关被按下后,房间变得明亮了起来,眼前没有一开始想的那般脏乱,却也没有和阿乐家那般的干净整齐,只能说看着也不是特别乱。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我家做客,所以没有特意去整理。”
“没事,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糟,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吗?”
“没事,没事,当自己家就行,咱都是同龄人,不用那么多礼数。”
他说完便在沙发的角落坐了下来,刚一坐下,余光撇到了茶几上一张全家福上。
“这是…?”
“这是我的家人,这个是我父亲,杨万,他在城里工作和云叔叔是同事。这个是我妈,月文怀。”
“那就是说,你和你妈妈一起住在这里,对吗?那你带客人回来,她不会生气吗?”
“不,不会,也做不到,我很早以前就是一个人住的。”
“啊,为什么?”
“我能不说吗?”
语气沉重,眼里透露出悲伤,永树看着他,他从他的眼神和之前在饭桌上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想到了什么,没有再多说。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难言之隐。”
“没事,毕竟不知者无罪,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没必要再去纠结于那些事,是我太敏感了。”
永树笑了笑,眼里恢复了高光。
他却向想起了什么一般,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才从被永树摇醒。
“怎么了?累了吗,实在不行,我们先去睡觉吧。”
“你说的对,我们不应该去想怎么多,已经过去的事,应该好好过好今后的每一天。”
“怎么,突然说起这些?算了,不管了,我们先去洗漱吧,我记得卫生间的柜子里还有些一次性的牙刷,今天晚上你就委屈一下睡沙发吧。”
(果然,还是要睡沙发吗。)
他这样想着,却也多一句抱怨,转头就去洗漱去了。
夜深了,二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被窝之中,但夏夜漫长,有些人总是会睡不着觉的。
永树,在蚊虫叮咬的境况下,最终忍无可忍,只能下床去找蚊香。
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尽量小声的拿出了一盒蚊香。
就在他即将离开之时,一只手搭上了他肩膀。
只一瞬间,永树便下意识的抓紧了这只手,稍微用了用力,便将这只手的主人给扔上了茶几,随后便只听到了一声有点熟悉的惨叫,这时的永树才明白过来,是她 。
“啊,疼疼疼,啊~嘶~谁呀?大晚上的不睡觉,玩这出!等我爬起来,我要你老命!”
话刚说完,客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突然出现的光,让他连忙捂住了眼睛,好一会他才再次睁开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却看见永树正在翻一个白色的小箱子。
“永树,你家里进贼了!刚刚我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偷袭了!你看我的腰。”
他一边惊恐的看着永树,向他汇报自己刚刚的遭遇,一边捂着腰,试图缓解疼痛。
“其实,家里没有进贼,先喷点这个东西,治跌打损伤的。”
永树没敢看他,只能自顾自的撕起药膏,准备将它在合适的时候贴上。
(她的腰那么细的吗?她真的能当好猎人吗?)
他这样想着,却也没有丝毫准备放手的想法。
“啥?没有进贼,那谁打的我?”
他愣了愣,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指着永树,却被腰上突然传来了刺痛,被打断了。
“呜呜,你欺负我! 先是整醒我,又给我的腰上贴东西,你好狠毒!”
“嗯,这个我真的很抱歉,你会经常要提防着背后,所以你手伸过来的时候就把你嗯那啥了。”
他这样说着,手上却也没有闲着,他拿出了一瓶红白相间的喷雾,喷到左手上均匀涂抹后,准备下次抹在他膝盖上。
“那也不至于这样吧!真的很疼的!我不管我……啊~嘶,你让我说完嘛!我生气了。”
“嗯,好了,我真的很抱歉了。别生气了。”
永树看着他,他将头偏向一边,嘴巴鼓的跟个受到惊吓的河豚一样。什么也没有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一样。
“真的生气了。”
(废话,我整你这么一下,你不生气才怪!)
“闹别扭了吗?”
永树伸出手去捏他的脸,却被他用转头给躲过了,再此尝试却被他躲了过去。
“嘶,有点麻烦,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今天中午他们在一起吃饭时谈到成为猎人的话题时,云叔的方法后,便转身进了厨房只留下还在一边气鼓鼓的少年。
不一会,永树便抱着一大盒淇淋坐到他身旁,自顾自的打开电视悠闲的吃了起来。
一开始他还满不在乎,可越到后面,他就越忍不住了
(他在吃什么,看起来好好吃。要不吃一口?)
(犹豫什么,吃就完事了。)
他凑了过去,不好意思的说到
“你吃的是什么?能不能给我吃点?”
“哟,刚刚不是还在气头上吗,怎么现在跑来跟我说你想吃了?”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他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最终还是将冰淇淋推给了他
“哎呀,谢谢了,你人可真好。我决定了我们的仇一笔勾销。”
“哎,嘿嘿嘿。”不失礼貌的微笑,他也没想到会那么好解决。
“说实在的,如果我老爹在的话看到我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打我一顿。”
“那不挺好的吗?他现在不在,你也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你说是不是?所以没有人管还是挺舒服的。”
永树听了后先是一顿,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说到
“也许吧,可当耳边清静之时,又会得到什么呢,有的时候改变,也许并不会那么好,他所带来的结果,也绝非我们想象的那样。”
永树放下了勺子,没在说话,也没做出任何行动,只是偏着头望着窗外。
反观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口吃的都没落下。
过了许久,他才偏过头来,望着没剩多少的冰淇淋心头一惊。
“我的天!你这吃的也有点太快了吧。你不怕拉肚子?”
“怕什么,我的体质我可清楚着呢!”
他说着说着,插起了腰,然后继续炫了起来,丝毫没带怕的。
永树看着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也心疼自己的冰淇淋,你这个人让自己珍藏起来,等着以后父亲有机会了就聚在一块的时候才吃的,自己没吃到两口就有点可惜了。也顾不得多想,也加入了进去。
冰淇淋是挺多的,不过在二人如饿狼般的进食之下,不出一会儿便被分的一干二净。
二人躺在沙发上,抚摸着肚皮,意犹未尽的舔着口皮,而这时永树看了看冰淇淋的盒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
“1039年3月—1039年7月。今天都10月份了这冰淇淋早过期了!”
“那有什么,照吃不误,你看我们现在…(咕~)
肚子在悲鸣,这并非是因为饥饿而发出的声音,而是……
来自腹部的疼痛迫使他们不约而同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他们同时看向卫生间,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竞争开始了。
永树率先爬起,向着卫生间跑去
“谁最后进谁是小狗。”
他这样说着,随后便摔了一跤,回头看去,便看见他抓住了自己的脚,力道之大,以至于自己的手连抓着地板来试图反抗的力气都没使上,就被扔到了身后。
“我的天,你怎么力气这么大?”
他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向着卫生间走去。
“就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
“嗨,看这个。” “ ?”
几乎一瞬间,永树突然暴起,将吃剩下来的冰淇淋盒子往他头上扣去。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睁眼时,卫生间的门已经关上了,他还是慢了一步,虽然有一点生气想把门拆了,但是一想到,这是别人的家 就只能无助的靠着墙壁,蹲了下去。
就这样二人,在一个上完换另一个的轮换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时间:上午9:00
手机上设置的闹钟叫不醒人的情况有三种,要么是关了静音,要么就是没电,再或者是单纯叫不醒。
而永树便属于前者。闹钟尽职尽责的开始了震动,但手机主人的主人,不知是因为昨晚的疲惫,还是什么原因?并没有被震动声吵醒。依然躺着沙发上呼呼大睡。
时间:早上10:00
有的时候,生物钟远比电子产品要好太多,这一点在他身上很明显。
当他自然醒来后,却只觉得双腿被压的难受。
“为什么还不醒呢?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冰淇淋吗?要不试试叫醒他?”
古怪的睡姿,永树整个人倒吊在沙发上,头在地上,双脚搭在沙发上,身体压在他的腿上很难想象他是怎么睡成这样的?
当他还在想要不要叫醒永树的时候,他却自己将身子微微一动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但就算是这样永树还是没有醒。
他看了看躺着地上的永树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一下,还是要叫醒他。
他去晃他两下没有用,就伸出手捏住他的鼻子,见他没有醒,便将他的嘴也一块捂住,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好一会,他害怕继续这样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有再继续。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有了个鬼主意,给他俩巴掌,看他能不能醒,可很快,他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间便有了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再三思索后还是拎起永树给了他两个响亮的巴掌。
结果也是和他想的一样,永树终于醒了过来,只不过有一点……呆呆的。
正当他还在想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的时候,永树突然说话了
“好热,身上好闷,我怎么……掉地上了?”
“扶我一下我现在没有力气。”
声音虚弱无力,脸红的像个番茄一样,像条死鱼一样,软绵绵的瘫在地上,他也没有大力气,别把他抱回了沙发上。
“看来昨天晚上的冰淇淋对你影响很大。”
“别说了,我现在没有力气。”
“那个,能请你帮我从茶几底下,把药拿出来吗,我现在不方便。”
不知为何他极力的压低自己声音,这也使得他完全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说啥?大声点。”
“我说…帮我把药…泡一下。”
声音虽然小,但永树好似用上了力气一般,脸变得更红。
还好他还是听见了,从茶几中翻出了昨天永树装跌打药的箱子。
“嗯,是这个吗?”
“是,里面黄色包装的就是…治胃病的。”
“噢,是直接撕开,放你嘴里,还是?”
“电视旁边有…饮水机,饮水机后面……按钮……按一下就可以了。”
这一次他的停顿变得更多了,有一种上气,接不上下气的感觉,这也让他变得更加担心了起来。
“怎么了,一个冰淇淋让你变成这样?甚实在不行,我背你去医院吧,别硬撑着。
“多大点事,不至于,我还没有……
“算了算了,你少说两句吧,我帮你泡药便是。”
说完,他便小跑着到了,饮水机旁,在泡好药之前,没有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五分钟后他便端着半杯开水回来了
“接下来,只要把药放进去……一会便好了,你现在饿吗?”
“呜,有点,有什么吃的吗?”
“没有烤过的面包片,在餐桌上。”
“行吧,只要是能吃的就行。”
他这么说着,跳下沙发,光着脚走到餐桌旁,拿起面包片快步跑回,但却仅仅一会儿,他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用巴掌叫醒他,而是使劲的将他摇醒,将面包片强塞进永树的嘴里。
“你也吃点,怕你饿着……唉,别吐啊,面包片少的,你吐了,咱俩谁都别想吃饱了。”
在面包进入咽喉的一瞬间,一种莫名的恶心感差点让他吐了出来,可一听到他说的话便咽了回去。
“真难吃,比我老爹的酒还苦。”
永树这么说着,也不知他怎么吃出的苦味。
“怎么可能,你看我,我吃着还行,虽然不如考过的,但是吃起来也还行,也没有苦味,要不然,你在吃一片,你看着我一起吃,也许就没有那么苦了。”
他再一次就面包塞进永树嘴里,同时他也自己如饿狼般的啃食了起来。
永树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惊讶,不仅是惊讶于他会如此喜欢吃没有烤过的面包,更惊讶于他吃东西的速度,一次三片,四口一次,一包大袋的面包,总共也就12片,他还没有拆封过,平时自己也吃不了多少,总是会浪费,而在他这,估摸着用不了几天就没,但他还是没有去制止他。
他咀嚼了一下口中的面包片,再次惊叹于他们究竟是不是吃的同一种面包?看着他将剩下的四片面包递给了自己。
“我差点把你给忘了,这剩下你吃吧。”
“不用了,你吃吧,我吃饱了。”
“才两片就吃饱了?我不信,在吃一片,行不?”
“不了,两片就够了,我怕等会我会吐。把药给我吧,我吃完药就睡觉了,遥控器就在茶几上想看电视的话,按左上角红色的按键就行。”
时间:下午2:00
地点:???
猎人武器泛指猎人的工坊制式武器。他们与一般的动能枪械,冷兵器不同,不同的猎人在使用不同的猎人武器时,武器所能承受的法术不同,搭配上猎人各具特色战斗技巧,所爆发出的威力,甚至能比得上一支军队。
曾经他们曾比喻猎人是操纵杆 ,但这是错的,猎人是武器的一部分。
枪尖与砂轮相触的一瞬间,火花四溅,许久后,少女将枪尖抬起,眼中透露出失望。
“做的什么玩意。”
她恨不得将它在此折断,但现在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放在从前,这样的东西是上不了台面的,时代在进步,现在这帮年轻人早把我们老一辈人最重要的东西忘的一干二净了。”
男人从一旁凑了过来,看向少女手中的长枪,连连摇头。
“对他们来说,诚信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怎么才能获取最大利益才是他们心中所想的,就像现在的猎人组织。”
她将枪尖再次送上砂轮,不再言语,地下室里除了砂轮在摩擦铁器的声音在回荡其他的便再无声响。
时间:下午3:30
风吹过麦场,吹起阵阵金色的波涛。
麦场旁,两个男人蹲坐在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老大,我右眼跳的厉害。”
“应该是义眼出了什么问题,不要瞎想,更不要自己吓自己,干我们这一行的,被抓到可比死了还有难受。”
“可是,真的…… “闭嘴!”
一阵耳光的声响起,在空无一人的麦场上回荡,那之后便没有再响起任何声音。
许久之后,身材较小的男人才弱弱的说道
“哥,我错了。”
身材稍显魁梧的男人,没有多说哪怕一个字,只是默默的点起了烟,而他的身后,影子正缓缓的沉入大地,消失在视野中。
许久之后,他晃了晃脑袋,熄灭手中的烟,沉默的片刻后,缓缓张开口
“我们这次行动,可以让我们在外面多潇洒段时间,甚至是金盆洗手。到时候也可以给你换个正常的肾,我的「影卫」也到了置换的时候了…,简而言之这次的计划必须成功,如果失败,那个姓杨的决对不会放过咱哥俩。”
“可是,我心里头好像有块大石头吊着,闷得慌……”
“停!有动静,静观其变,一会听到我口信就动手,剩下的之后再说。”
“你怎么走的那么慢?没吃饭吗?”
公路的尽头,传来两道打闹声。永树在前面跑着,他在后面追着。永树跑的很快,就像今天早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边跑还一边嘲讽。
“你怎么,跑的那么快,明明今早你还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像个没事人一样……人呢?”
他气喘吁吁的抬起头,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四下张望许久,也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去哪了?刚刚不还在这吗?怎么就消失了?奇怪。”
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昨晚他的那招盒子盖脸属实是吓到了他,这次永树这一手突然消失,让他瞬间提防了起来,也让他不由得抱怨起来
“真烦人!”
“噢,是吗?看剑!”
才刚抱怨完没多,永树便从不知道那个地方窜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棍。
他大叫着窜出,手里的木棍有节奏的挥舞着,还似他手上真拿着一把剑一般,一步步的把他向后逼去。
而在他们的背后是一条用于农田灌溉的沟渠。
“停一下,停一下,后面……”
“什么?……哎,你玩不起,不要拉我!”
该来的,还是来了。
就在他快要掉下去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永树的衣领,想将他拉去当垫背。
可是永树却也同时拉住了他,导致永树没有成为他的垫背,直到二人同时落。
永树到是没什么,身上也没有打湿多少。
反观他,整个人都成了永树的垫子,半个身子,都淹没在水中。
“哎!居然不疼!不对,抱歉,实在抱歉。”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水不浑,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他的脸,他也不挣扎,只是嘴中在不断的吐着气泡,表情十分混乱,有生气,有难受。这么一看他所吐出的气泡,绝非包含着善意的语言,废话。
永树连忙起身,试图将他拉起,不料他以更快的速度站起,并将永树推开。
沟渠里的水打湿了他的长发和衬衣,发丝遮挡住了的他那凶煞的视线,白色的衬衣也因为沾了水而变得粘粘,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变得透明,原本高耸的衣领也耸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喉结。
他拿起一旁的木棍,手上青筋暴起,迈着大步朝永树走来。他的怒火,就差几句脏话来宣泄情绪了。
“(不知道哪里的粗口),我今天就要把这根木棍捅进你的鼻子!”
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扭头就跑,但永树却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
(…硬的,为什么?难道,我从一开始,就认错了?)
“西内!”
不容永树多想,来自头部疼痛便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差点就晕了过去,好在他清醒的要不然就得摔跤了。
他在看到这一幕后便愣住了,他原本以为他会躲开,想之前一样和自己打闹,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力气会这么大,虽然没有出现任何伤口,但从木棍上传来的震感,也让他心头一惊,也许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他立刻上前去扶住永树过了好一会他才从天旋地转中缓过来
“你怎么不跑?”
“你怎么会是个男的?”
(莫名其妙,我有这么像个女孩子嘛?)
“你这…嘶,真拿你没办法,还能不能走,不能我背你”
他没有回应,只是慢慢的直起身子,尝试性的走了两步,再一次扶住头,又摇摇晃晃走两步无奈还是停下脚步。
“能,不过,你要扶我一下。”
金色的夕阳,将自己所能照到的一切都染上了自己的颜色,目之所及全是金色。
而夕阳所接触不到的地方,皆为阴影。
二人潜伏在麦田里,稍显瘦弱的男人,将左手放置在地面,他的上眼皮一直在抽搐,在他身旁的男人,将手放于衣包中,他的身体在流汗,全身寒毛,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在抑制自己想去抽烟的冲动。
“看到什么了吗?”
“两个人,年纪在十五六岁左右,现在离得很近了,现在我们怎么做?”
“该收网了。”
他们走的很快,就在他们经过麦田时,麦田内稍显壮硕的男子迅速的从衣包中抽出自己的手,双手合十。
“该干活了,我的弟弟们。”
脚下的阴影随之消散,如同有生命一般,爬进他的手心,凝结成球体。
(有点不对劲)
永树停下了脚步,向着麦田看去。
“怎么了,麦田里有什么东西吗?”
当他正要上前时,永树却突然向着他跑来,嘴里好想在说着什么,可奇怪的是明明近在咫尺,自己却什么都听不见。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脚下传来异样的感觉。他低下头去,却看见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他的脚下不再是阴影取而代之的是数只漆黑的手臂将自己慢慢的拉入地面。
恐惧感悠然新生,他下意识的想要呼救,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哪怕一点点惊恐的尖叫。
他害怕的想将脚从这些手的束缚中脱出,却发现自己越是挣扎就陷的越深,直至其腰深。
(怎么会这样,身体根本动不了,我为什么发不出声音,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陷进地里的,可恶!这该死的玩意是什么东西?)
最后时刻,他看向永树先前所在的地方,那已经见不着人影,或许他早已经沉入地面了吧,现在就剩自己了。但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现在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仅仅只剩下头还能动的自己如同砧板鱼肉,任人宰割。而现在自己所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看着自己被地面那一双双手拖入地面。
窒息感,这种感觉是那么的令人绝望。
“石膏鞋”
指将人的双脚插入煤碴中再灌入水泥等风泥自然风干之后将人扔入大海或者湖中,受害者会被脚上的水泥拖入水底,在此期间,恐惧会迫使你拼命挣扎,呼吸变得急促,喉咙和胃部首先进水引发咳嗽,之后水会进入肺部,你的会被撕裂与灼烧感占据,身体变的无力,脑部也因为缺少氧气意识变得模糊,眼前一片漆黑,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再之后你会变成一具安详的尸体。
这样一种利用窒息感给人带来来绝望的一种在上世代7,80年代的黑手党中经常对告密者,间谍或者是判徒使用。
而现在他的情况与水泥鞋不谋而合,只不过,现在的他连简单的尖叫都做不到,只能胡乱挥舞着自己的手,来表达自己的恐慌。
渐渐的,胸腔内开始有不明液体挤入,引发剧烈的咳嗽,而后是灼烧与撕裂感在肺部曼延,意识模糊,不再做任何挣扎,逐渐下沉。
(真的,什么也做不到吗,这未免也太了,真的只能止步于此吗……)
(我原来是那么的普通…对不起,各位…我可能…只是个普通人,我对不起…你们…)
脑内逐渐变得沉默,他不在自责,也不在去想为什么会遇到这样古怪的事情,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一个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死法。
(果然…我不是什么…猎人)
就当他以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一抹白色的光慢慢的向他靠近,将他托起,恍惚间他好似听见那抹光在对他说着什么。
“喂,醒醒,这里可不是什么睡觉的地方,赶紧给我醒来,我的法术不足以支持我俩一块出去,我先把你送出去,之后就靠你了。”
“…你还,活着”
震惊之余,他感到身体不再下沉,转而开始上浮,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最后的一丝理智在告诉他,停下可以,但不是现在。
永树将他扔向地面远离法阵的位置后,自己却因为过渡使用法术与其对抗,陷入了昏迷。
他在接触地面没多久后便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试图将手伸回那圈法阵中将永树拉回。
可是当指尖接触到法阵的瞬间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从脖颈处传来,他伸手摸向脖颈,将一根针管拔出,当他看向针管时,麦田里冲出一人将他一脚踢翻,他还未看清那人的面容,那人便抽出弯刀,挥刀向他砍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真是麻烦。好好呆在里面不好嘛,为什么要出来呢?”
男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没有理会他,随后加快了自己的攻势。
男人先一步出手,挥刀欲砍,却抬脚一记重踢击中腹部脸些将他再次踢翻,但却将他的架势给一击踢开。
第一步的试探结束,男人略显惊愕,但也仅用半秒便再次朝他攻来,少年再一次陷入被动的闪躲。
(他的攻势很快,虽然感觉很熟悉还像在哪里看见过但他的行动中穿揷了大量假动作,有点难对付,试着拖一下吧。)
转身刀与侧踢之间几乎是无缝衔接,假动作的穿插将他的动作完全打乱,毫无章法可言,以至于他完全猜不透男人下一步的动作以至于在一次试图反击中闪躲不及中差点被抹了脖子,血渗过被刀划开的伤口,让他的心里变得更加警惕起来。
不果这样的做法也让男人的呼吸变得十分的混乱,只过去了三分钟他就开始流汗。
(真难缠,跟个猴子一样,明明打了麻药了,为什么还这么能躲,早知道就用那个了。)
他这样想着手上的刀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步步紧逼之间是一次次的砍空和踢歪,他的怒意也随着他扑空次数的增加而到了快要爆发的地步。
终于男人终于忍受不了,开始胡乱挥舞起手中的弯刀。他将少年逼入麦田,却也因为一时疏忽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
“(粗鄙之语)这个(粗鄙之语)去哪里了!”
“你爷爷在此!”
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就拿起先前扎进他脖子里的针管,扎向男人的脖子。
刺痛感让男人的怒意提高到了极点,他抓起少年一个背摔将他扔了出去,随后转身准备回头砍他。
少年在接触地面之后,将原本被自己扔在原地的木根捡起后翻滚躲开他的刀对准他的后脑勺一棍
(咔嚓)
一声脆响之后,男人被砸的头破血流,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提刀向少年冲来不再做任何防守势要与少年拼一个你死我活,少年也没打算就此收手,他将尖端对男人的要害打算奉陪到底 。
可偏偏事与愿违,当他们将要撞到一块的时候,一个法阵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脚底,少年失足掉了下去,只剩下男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最后也无力地躺倒在地。
这之后原先还在麦田里躲着的那位较壮一些的男人从麦田里走出抱怨道
“咱一个月才挣几个钱,犯不着和他们拼命,算了反正现在你也听不着,收收回去。”
他将男人背起随后大手一挥将自己的法阵收起变成两个小黑盒子,就在这时他的余光好似看见了什么一般,转过头看去。
“我说过我不喜欢拖延时间,我的法术失效了,有老鼠溜进来了。”
男人口中的老鼠实际上是一位老者,他本应如往常一般来施肥,忙忙碌碌,在外面过完充实的一天后回到家面对亳无生气的房屋,准备好一人份的饮菜,听着那台老掉牙的收音机里的戏曲对他而言这是他生活的全部,而今天将会是他平淡生活的终点。
老人在看到眼前情景的一刹那便意识到不对劲,直觉在告诉他快跑,跑的越远越好,既使腿脚不便,他还是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后跑了起来。
他想起曾经也有人和他这样一同奔跑过,可跑着跑着她停下了脚步,只留下独自一人,他放慢了脚步放弯了腰,直到现在被死亡的恐惧,协迫着再次跑了起来。
(快了,只要下了坡我应该就安全了。)
他这样想着,回头看了眼男人,但就是因为这一眼,他再也无再进一步。
男人将手比成枪对准了自己用嘴拟出枪响后,他瞬间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停下了。
血液记录下他最后的轨迹,他停在了自己的麦田旁的瓜田里,当夜幕降下之后将无任何人能分清他与瓜的区别。
因为,都是圆的。
这次我控字了,我保证下篇也不会比这篇长多少,写这一篇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过会写成这样,感觉挺奇妙。
-时间:(未知)
地点:<锚渊虹海上城市中心城区锚渊虹科技有限公司,生物科技部>
“今天的菜里有鱼香肉丝,看来今天我的伙食不会差了。”
“所以胡博士为什么不吃别的食物呢?”
“你吃的少,自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男人弯下腰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说道
“其实这里的吃的大多是罐头制品。”
“啊!可是为什么味道还不错?”
“因为这里的许多科研人员都是「反罐头热」的成员,他们认为罐头食品含有的微量铝元素会让他们中毒,就和之前的某个小伙一样。所以食堂就俏俏的在他们不易察觉的情况下偷偷使用另一类罐头来做菜,他们甚至为此开了个隐藏通道来送货。”
“那我不会和你说的那个小伙一样吧?”
“哎,不,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小伙是拿空铝罐装腌肉了,结果后来被发现时抢救无效死了。”
“嗯~历害,身为科研人员居然会死在这种事上。”
男人听闻,不屑的说道
“这里是基础科研工作者区,发生什么不靠谱的事都有可能。不说了吃饭,我还要回去继续做「魔法能二进制转化电能」实验呢。”
说完他便大快朵颐了起来,丝毫没有去理会少年的话。
少年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的吃起盘中之食。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让人扫兴到极点的话那便是自己好不容易带着好心情在享用自己最喜欢的食物时被最不想见的人给打扰,还不得不去的那种。
可这种情况还是让他遇上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保安走到他的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到
“胡博士,有人帮托我转告你,让你吃完饭后去
“总类楼1楼3号办公室有人找你。”
“谁呀,这么急着找我,能劳烦你告诉我一下是谁吗?”
“不知道,是对讲机里队长让我来找你的。”
“嗯,行吧,我吃完就去。”
半小时以后,男人带着少年来到了总类楼的门口。
他让少年在门口的长椅处坐下后轻轻敲了三下门后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便和从前一样自然的推门而入。
进门后他看了眼窗户,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一个披扁散发的人正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他(?)的尾巴摇摆不定,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男人看见那道背影后便没有继续打扰他(?)很自然的拿起一般的咖啡杯到一旁的咖啡机旁接了杯咖啡喝了起来。
“老谋啊,你该剪下头发了,只是洗洗可没有什么用,小心那天从试管里检查出头发来。”
“…………”
“怎么了?脖子不舒服?话也不讲,话说回来你找我什么事?”
“…………”
(见鬼,好像有什么不对。)
男人眉头一皱,他如同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眼神时不时的向后方瞟去,此刻他才肯定那人的背影有点像老谋,但他决对不是。
老谋虽然沉默寡言,但每次只要他们中有一个人去问他事情,他就决对不会吝啬一个字,而此刻他的沉默让他感觉很察觉出了异样,而此刻男人透过眼前的闹钟倒影出他的位置正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身上的味道意外的好闻,但这味道离自己越来越近,竟然感觉有些呼吸不畅,像被人插住了咽喉一般。
他镇定的喝了口咖啡随后便试探性的说道。
“怎么?你再不说话,我可要走了,等会我还有一场实验要做。”
话刚出口,就只听身后之人加快了脚步,而自己就在快要碰到门把手时被强行按到了一边的墙上。
还未看清那人的面容,嘴便被强行翘开随后便被什么异物给侵入了,那东西与他的舌头相触的一瞬间便纠缠在了一起,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明明很恶心但却没有吐意,反而有种享受的感觉这种被动的接受,让他没了反抗的想法,但很快自己就因长时间没有换气而缺氧双腿便软了下来,渐渐沉重其中。
(我是怎么了,不都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她会回来?为什么我不反抗,我不明白。)
这种感觉让他如痴如醉,令他无法自拔,可当他察觉自己身上衣物的钮扣有被解开的感觉时,便瞬间清醒了过来,将她用力推开。
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同时看向衬衫的扣子,就差一颗就会被完全解开,他赶忙将扣子扣起,同时看向刚才被自己一把推开的人。
此时她仍跪坐在原地,尾巴依然在摇摆只是这次摇的更快了些,她饶有兴致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回味着刚才的热吻,面色不禁变得红润了起来。
那双紫色的竖瞳中所蕴含的神秘感,勾引着常人想上前看个究竟,可当那双竖瞳看向他时,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由然而生让他本能的转过头去。
“怎么,刚才还那么的享受,现在又这么抗惧我是分开太久生疏了吗?”
她缓缓的向他靠近,一脸的妩媚让人欲罢不能,可对他来说心中只有恐惧,汗水浸湿了他的内衬,可现在的他是那么的无助,只能伸出一只手试图阻止她,不要再靠近。
“这么主动的话我可会忍不住把你玩坏的哟~我们之间果然还是太生疏了呢,所以就让我们回到从前怎么样,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或许我们现在应该深入交流一下,你觉得呢?亲~爱~的~"
可事与愿违,他的行为反而成为了她更加放肆 的阶梯,她的尾巴缠上了手臂,再一次贴近,将手慢慢的伸进他的衣服,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摸了起来。
她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吹到他的脸上,越来越近,直到……
他终于无法忍受,强行挣脱开她的尾巴,将她的手从衣服里拽出,试图站起却再次被按住,此时的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知道自己费了点功夫才从她的束缚中逃开,期间她的热吻与尾巴的死缠烂打让他脸些背过气去。
只记得自己反压住她后用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才将自己的身体强行拉回。
她并非人类,而是【妖精灵】,力量方面他永远比不过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从那来的力气,只觉得头昏,整个世界昏天暗地的,自己在挣脱后甚至差点因为头昏差点摔了个倒栽葱。
他刚一挣脱便赶忙跑到自己的位置上,摸了摸腰包从里面摸出腰匙打开抽屉,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几颗麻醉弹。
(怎么会?)
“你在找这个吗?我亲爱的杨。”
“怎么在你这,我明明都没有用过几次,怎么会?”
他很意外,意外她为什么会拿到自己的麻醉枪,他也害怕,他害怕的是她的枪里有没有针管,他无法确定自己在被麻醉后会被做什么,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一阵后怕。
她没有开枪,只是在他身旁坐下,随后便将枪放在了桌子上并向他推去。
他愣了一下,但也就一下,他便亳不犹豫的拿起枪指向了她的脖颈。
“你在自讨苦吃!”
她没有表现任何退缩反而将脖子顶向枪口
“不,这很有趣,你想玩个游戏吗?叫轮盘赌,你的枪是马格南(现实中的一种左轮手枪)式设计,里面有两发子弹,试想一下你扣下扳机后会不会有麻醉弹射出?如果有你真确定一颗小小的麻醉弹能对【羽蛇】起效吗?”
“如果不能你又该怎么办,你难道能和之前一样挣脱开我的束缚吗?你现在面对的可是一只被你挑逗的随时都有可能对你出手的【羽蛇】。”
“那我会亳不扰豫的向你开火!”
话毕他再说将手指放上扳机,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让他一直以来恶梦缠身的女人,眼里的恐惧顿时便少了几分。
可既便如此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只是闭上眼,双腿离地和她的尾巴一起不断的摇摆,脸上的神晴如同准备领奖的孩童般,充满了期待。
(她为何不怕?难道说她知道这把枪里没有子弹?还是说这种麻醉弹对她来说亳无法用?)
(她的神情怎能如此的自然,她根本不惧怕我手中这所谓的防身手段,在她眼里我的反抗只是螳臂挡车 ,可笑至极。)
他这样想着,准备扣下扳机的手指便松了下来,最后他将枪慢慢放下后从桌子底摸出了一箱特浓咖啡,拿出一罐后将其全部饮下闭上眼靠在凳子上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没想到原来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如从惧怕我呢,明明咱们是如此的相像,我们出自同一所大学一起来到这里工作,我们在一起时明明如此的幸福。”
“可直到他的出生,一切就都变了,明明一开始就承诺过我,将来无论怎样他都会为科学做出贡献,成为无数场实验的实验品,就曾经的我们一样,可最后你却带着他加入这些基层实验科员中。呐,你为什么要背判我呢?为什么要加入他们?”
“呐,是他们将你抢走的对吗?呐,回应我啊!为什么,是不是只要我把他们都干掉,让一切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就行了,对吗?呐,只要我把他做成人形兵器我们就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了对吗?呐~呐~呐!”
她再一次将他死死缠住,将他压住,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眼中不再是欲望取而代之的则是疯狂。
他不在说话,但决非是恐惧而是在酝酿情绪,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那么愤怒过了。
他再次反庄住她对着她大声怒吼道
“我明明已经拿回了做人的权力,拥有了与自己合拍的好友,你却在对我说你要将他们一个从我身边夺走!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的人性少到令人发指!你想把他做成战争兵器?想都别想!只要我还在你就休想!”
“科学带来的改变理应是造福而非向人民带来灾难,用于战争的科技只是兵器而非科技!”
他的眼中充满怒火,他想到曾经她的一举一动,想你自己作为“宠物”的前半生,一股无名之火便在他的胸腔中燃烧,那无名的力量让他再一次挣脱开她的束缚将她压住。
她愣住了,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本因弱小的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自己本因永远在上面可现在反过来了,自己反倒是成为被压住的一方。
(我的狗狗不乖了呢~)
他将自己的不快一并吐出后扔下她准备离开
临走时,她叫住了他但依然是先前挑逗他时的语气,只不过这次似乎多了些许挑战的意味。
“我希望你几天后依是这样的态度,你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我怕我到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我怕我会把我精心驯养的小狗玩死。”
他迟疑了一下便有了自己的答复。
(我曾经在黑暗的牢笼中六度过,曾对生活失去希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当几缕阳光照进来时,我被那份温暖所包裹,我重新拾起了对生活的希望,现在又让我回去?决不!)
“反抗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意志,我不是任何人的【宠物】,若要我臣服,那我便会反抗,既使身败名裂,马革裹尸。”
他将自己心中扎根许久的话语掷出后便推开办公室的门向外走去。
他将门关上后身体便不自然的软了下来,瘫坐在原地他靠在门板上伸吟着,他在害怕,怕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和自己那帮,帮助他走过至暗时刻的“狐朋狗友”和自己的孩子。
(她能做到,而且一定会做,她没有人性。)
昨日在电视上看到的报道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消息不断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他一开始并没有去刻意的去关注,直到
「战场清理凝胶」
一个专门用于战场清理的凝胶壮液体,听上去是那么的人畜无害,可当真正运用到战场上时,那便成为了敌军士兵的恶梦。
它能将人体吸收,留下其他的物品,无论死活,不分敌我。
对于战争它是万能的,它防火防弹,既使是被地雷粉碎,它都还能重组,它的作用不只是清洁。
当记者问起她这其实是搅肉机而非凝胶时她说
“这本就是它存在的意义,高效是科技带来的便利,有了它战场上才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战俘,也方便做战后清理等等,一举多得,我称其为高效。”
她的言论是如此没有人性,可这又有什么用,人们对她的声讨声只是停留了一小会后不再响起,他们转而选择去关注各国内孩童的拐卖问题和被拐孩童的去向,那段时间后便是「战场清理凝胶」开始变的更加智能。
人们对此有所怀疑,可最后又因为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在那之后她也正式走上了将科技送上战争的道路。
他看着自己曾一次被自己推翻的设想被她重现,成为战争贩子手中的摇钱树,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不应为它们设计草稿,后悔将手搞给她,让她将它们出现在现实。
可现在说这又有什么用?他只是一位普通科员,一个说完大话后却万分懊悔的科员。
他缓缓起身向前走去,走到少年身旁,想将他叫醒,可手伸到一半少年自然的醒了过来。
少年这次没有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而是环抱住他的腰,用脸在他的腹部上轻轻的蹭着,男人愣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没有放下。
“你怎么才回来?身上出了那么多汗,脸色也不太好是和人吵架了吗?”
少年的观察力让男人略显震惊,他伸出手抚摸着少年的头说道
“是啊,遇到了个朋友,因为研究出现瓶颈和他吵了一架,那小子没骂得过我,说指定有我好果子吃,后来有人解围他才认识到问题,之后还是我赢了,你说这世上怎么那么多人死不认账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面子上挂不住吧,亦或者他认为这是条路?我有点累,我们能回去休息了吗?”
少年松开了抱着男人的手,转而握住了他的右手,他睡眼惺忪似乎马上就会睡过去,男人蹲下后将他背起,向着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科员们忙碌的身影中只有他俩是那么显眼,可他们也仅仅是看了两眼便重新沉浸到自己的工作中,男人嘴角挂着笑容,既使今天他遇到了不愉快,但他背后背着的孩子正在安然入睡这不是最好的吗?
既使心里很不愉快,但永远不能哭丧着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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