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热头条丨散文丨沅江春天
文/徐助全
一夜长梦被一阵雷声惊醒,这应是辞“虎”迎“兔”的第一声春雷,奏响了春日发展的序曲。
一早晨起,窗外,天空阴沉,春雨如油,滴答滴答,犹如春姑娘在弹唱春雨的竖琴,春风飘然如酥。
(资料图片)
试问春天何时到?春江水暖鸭先知。
第一时间感受到春的来临是沅江的水。水是自然固有存在的,或冷或冻或雪或暖,它是先知者的行动派,也是唯美演绎春天的使者。往年的寒冷从冬差不多要延续到三月底。今年却迥然不同,元宵节未过,春已悄咪咪地氤氲开来,虽春寒抖动,但再冷都是冷皮不冷骨。瞧,那田野里僵硬的泥土变得疏软松脆,泥巴被犁铧翻起,散发着馨香。河里的春江水,改写了去年后7个多月,没有真正下过一场雨,河水枯萎,土地干裂,庄稼受灾的终结。一场春雨后,沅水增长了血性,春声地动,春潮荡漾。
春到沅江,禁锢一冬的河流,同时也被春雨激活。它落在沅江,濯洗了两岸的叠翠,蓊蔚洇润;淋在河里雨无声,却泛起了圈圈的涟漪,平添几分妩媚;洒在乌蓬船上,其声低沉,许有“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江南春景。每天都在这条怀抱县城的沅江边散步,先睹为快,春对江的浸透,缕缕的柔情尽入眼中。特别是近些年,着力打造沅江的“水乡”生态文化,河堤上闪亮的绕城栈道绵延十数公里,成为人们一种温馨自在休闲的宜居之处。
信步于沅江风光带边,见证了春在沅江的最早现身。
早春二月,太阳依旧是那个冬日里的太阳,它跌落在沅江,不过,它不再像以往那样懒洋洋的,面对冰雪的大江却毫无办法,任凭江河天寒地冻。好在它经过一冬的韬光养晦,储存着春天,汇聚一身的能量,在背后有强劲的春风推波助澜下,足以把春天的因子覆盖大地,穿贯到了冰冷江的体内,江便很快发出清脆的响声,流淌在曲曲折折的江流里。春风在江面上肆无忌惮地疾驰,用温暖的柔软驱散了流寒,让落寞残冬埋葬于水下。
在春的素笺上,江水已被过往的秋风吸取得干瘦,沙滩大面积向江心包围,失去了大水的江窄得几乎可以跨过,两岸沙汀裸露,江如生病的老人,瘦骨嶙峋,衰弱无力。此种现象,大气的大江心情并没有受其影响。在春的召唤下,风打头阵,开疆拓土,驱动着半江瘦水,加快它应有地速度,仿佛在哼唱着新春的丽阳;和煦的春风仿佛敲打着生命的节拍,欢歌地向前奔流,凸显着春天的万般姿态。
春染沅江已放春,如彤旭日唤花新。蛰伏一冬的两岸芸芸众生,人们摆脱冬的束缚,感受渐暖的地气和阳光,还有春风送雨润心田,心也跟着春天鸟语花香起来,满眼春光,日子充沛。的确,开化后的沅江故事,被立春写进了诗行。你看:江面在春日下粼粼着,初看微澜,再看碧绿,守护在旁边岸上光秃秃的树,暗地里悄悄地伸展着筋骨,枝头上吐出了春芽,甚是美哉;俯视水清岸绿,鱼翔浅底,鱼冒泡泡;仰看鸥鹭展翅,天阔而行淼远。好一派春色盎然。
著名作家沈从文在写《春》的文章中说:“春风吹到人身上时,便使人感到一种清快,一份微倦,一点惆怅,仿佛是一只祖母的手,或母亲的手,温柔的摩着脸庞,抚着头发,拉着衣角。还温柔的送来各样花朵的香味,草木叶子的香味,以及新鲜泥土的香味。”可以说,春天是大自然的恩赐,人们期盼着。当这种期盼到来时,人们没有理由不兴高采烈。
去年寒冬,在沅江支流的潭溪河段,有成群野鸭子没有迁徙,停留在这里越冬。开春之后,湘西沅江河畔增添了许多鸟类慕名而来,种类多数量大,活动广泛。只见一群白鹭约有一百多只,总在眼前呈现,让人动容、跃雀。
生态好不好,河流先知道,鸟是晴雨表。沅江春晓听鸟声,这是鸟的天堂,带给这湿地公园不一样的灵动之美,奇观群鸟飞舞,赏湿地秘境。我觉得这是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引来了众多鸟类和野生动物驻足栖息。
我喜欢春天,不管季节如何变换,心存春天,更胜春天,相约这一美好季节。安然于浅笑中,从容行走,做一朵自由行走的花。不为欲望、诱惑,仅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放下自己,泡一壶茶,充斥体内浊气,让茶天地灵气安置心里,听一曲优美的曲、看一本好书,来慰藉心灵,或者涂鸦一首诗,赞美春天或沅江。